中国革命青年的楷模恽代英

徐霞翔

    恽代英（1895-1931），祖籍江苏武进，出生于湖北武昌。中国共产党创建时期的重要领导人，著名的政治活动家、理论家、青年运动的领袖。恽代英牺牲时还不满36岁。他短暂的一生，为争取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作出了重要贡献。正如周恩来总理评价的那样，恽代英“应永远成为中国革命青年的楷模”。

    恽代英在青年时代积极参加革命活动，是武汉地区五四运动主要领导人之一，1920年创办利群书社，后又创办共存社，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和马克思主义。1921年下半年，恽代英加入中国共产党，开始踏上了革命新征程。大革命前后，恽代英主要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上海大学、国民党上海执行部以及黄埔军校等处开展革命活动，先后参与南昌起义和广州起义。

一

    1920年11月，恽代英接受宣城安徽省立第四师范学校校长章伯钧关于教务主任的聘请，赴宣城四师任教。恽代英在宣城四师呈现的“清教徒”式的生活方式，给学生们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曾为宣城四师学生的吴蔚春回忆：“他的生活极朴素，那时他穿的是一件布袍子，长仅盖膝，袖口很大。脚上穿的是布鞋和普通农民所穿的粗纱袜子。扎脚用的是农村妇女所用的鸡肠带子。房间里很简单，床上铺的被褥是布里面的，书桌上摆的只有几本中西文书籍。除戴了一副近视眼镜和一只手表，其他一无所有。”这让宣城四师学生惊讶不已。

    茅盾在大革命时期曾为恽代英战友，他回忆说：“曾经有人说过一句笑话：灰布大衫就是Y君的商标。……这一件朴素的衣服已经成为他整个人格的一部分，这从不变换的服装又象征了他对革命事业的始终如一的坚贞和苦干。”

    恽代英曾经为妻子“守义”十年。1915年，20岁的恽代英和沈葆秀成婚。1918年，沈葆秀因难产离世时，悲怆的恽代英跪在岳父沈云驹前表明不复娶。沈云驹回复恽代英说：男子大丈夫，三妻四妾不为过，何谈不再娶。据说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沈家。恽代英为了表达对离世妻子的思念，先后写了四封信，预计每月写一封信给她，“予每逢月之十五(阴历)，必致汝一函”，后因恽父劝阻，担心儿子恐遭魔祟，恽代英这才作罢。恽代英还自号“永鳏痴郎”，并刻制“葆秀忠仆”图章，以表其志。此后十年，恽代英为寻求救国之道、参加革命事业而奔忙，一直关闭情感的闸门。

    妻子去世后，恽代英经常帮沈葆秀的弟妹们补习功课。沈葆秀的四妹沈葆英在恽代英影响下，逐步走上了革命道路，共同的革命理想，促使爱情的种子滋生萌芽。大革命期间，恽代英回到武汉后，与沈葆英在武昌得胜桥恽宅举行了简单朴素的婚礼。

二

    走上革命道路之后，恽代英就成为一往无前的“革命的鼓手”，不遗余力地动员更多的人为救亡运动不懈努力，为实现未来的理想社会冲锋陷阵。

    1923年10月20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机关刊物《中国青年》在上海创刊，恽代英任主编，并为主要撰稿人之一。恽代英在《中国青年》发刊词中强调，青年是国家的惟一希望。恽代英认为，《中国青年》要引导一般青年到活动的路上、到强健的路上和到切实的路上。恽代英提出，一个有志青年，首先必须破除“自私”“游惰”和“空谈”的恶习，要为有益于社会改造的事业去牺牲时光和金钱。因此他提出青年们每星期至少牺牲6小时，作有益于社会改造的事业；每星期至少牺牲6小时作时事与社会改造理论与办法的研究；有收入时至少捐其十分之一作有益于社会改造的事。这个倡议在青年中引起了反响，如成都青年张霁帆完全采用恽代英所提出的研究和服务的标准，使恽代英觉得十分欣慰。恽代英还与青年读者保持通信联系，并将有典型意义的内容刊登在杂志上，以期引起广泛讨论。正因如此，恽代英“主编《中国青年》，学生群众对恽信仰者独多”。总的来说，恽代英在《中国青年》上发表的文章和通信，教育和影响了整整一代青年。

    恽代英不仅文章写得好，还善于对群众进行讲演，以调动或激发人们潜在的革命热忱。郭沫若回忆道，“代英会做文章，尤其会讲演。他的讲演最为生动而有条理，不矜不持，而煽动力很强。有时却又非常幽默。”1925年3月11日，应上海景平女校邀请，恽代英在该校发表关于妇女进化问题的演讲，取得了预期的宣传效果：

静安寺极司非而路景平女学，于昨日下午三时，请上海大学教授恽代英莅校演讲妇女进化问题，首述古来妇女进化之程序，及男女平等之重要，末述妇女应具革命思想革命精神，团结同志，反抗一切外界之压迫，议论风生，鞭辟入里，听众咸极满意。

    1950年5月，在恽代英烈士殉难十九周年之际，周恩来为恽代英题词，称赞他“无产阶级意识，工作热情，坚强意志，朴素作风，牺牲精神，群众化的品质，感人的说服力，应永远成为中国青年的楷模。”2009年9月10日，在“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和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评选活动中，恽代英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

    “我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副近视眼镜，值几个钱；我身上的磷，只能做四盒洋火。我愿我的磷发出更多的热和光，我希望它燃烧起来，烧掉古老的中国，诞生一个新中国。”恽代英一生为救国奔走，最终为救国献出生命。恽代英的革命形象成为中国革命青年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