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苏汉，号玉斋，常州人。早年随父去上海，后投身辛亥革命，加入上海商团义勇队。拥戴陈其美，参加围攻制造局一役。不久，苏、浙、沪组织讨伐南京张勋先遣队，任沪军敢死队司务长，率60余人与其他联军攻打南京。后脱离军界，加入红十字会，曾7次前往战区抢救伤员。此后，在上海从事戏剧活动。

　　他从小爱好戏剧。先后在新剧社、春阳社、鸣社、新民社登台演出。在《黑奴吁天录》、《恶家庭》、《义丐武七》、《万象更新》、《孙中山伦敦遇难记》、《济公活佛》、《波兰亡国惨案》等数十部剧中担任角色。影响最大的要数《西太后》一剧，他饰荣禄，神态逼真，有“活荣禄”之称。外界评论他为“新剧大家，每一登场，扮演古今何等人物，无不形容逼肖，声吻宛然，以志饮佩”。20年代前后，他还从事电影工作，创办昆仑影片公司，在天一影片公司主演《春宵曲》等影片。

　　他一生最有影响的是画。先后从吴昌硕、程瑶笙、王一亭等学画，又与徐悲鸿、刘海粟等结成幕友，濡染了擅六法的技巧。他画的佛，形态各异，对无量佛、观音、达摩、布袋、罗汉、文殊、普贤、三圣、如来、恶魔、群鬼、钟馗无所不能。他画的佛大都闭着双眼，“我佛惠眼，不要看人间牛鬼蛇神”，以表达他对当时反动统治的憎恨。1927年，应东京美术学校校长正本直彦邀请到日本举办画展，受到好评。他还善画人物，历经数年临摹画就的《中国名人画史》(二册)，由戏剧文艺社出版后，风行一时。

　　他爱好收藏。收集国内火花50多年，藏有各种珍品10万多件，并分门别类粘成一本《香火姻缘》，在国内多次展览，被称为火花的鼻祖。还搜集数万张烟壳，在上海举办过我国第一个烟壳展览会。日伪时期，经常冒着危险，深夜去揭日伪告示，到抗日战争胜利，他竟收有内容不同的日伪告示100多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将这些交给上海文史馆保存，成为很有价值的历史资料。其余如古钱、戏单、扇子、名人相片、柬帕、手相、戏剧刊物等也应有尽有，是我国少有的收藏怪杰。著有《三十年来之上海》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