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惜，晚署起原，常州人。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从小随父学诗词、词章。10多岁时，曾偷阅《石头记》和《花月痕》，成天如醉如痴，不饮不食。从此，对小说产生偏爱，只要报刊上刊登小说，他就废寝忘食地阅读起来，成了地道的小说迷。接着，他也开始学写小说。第一次在徐枕亚创办的《小说日报》上发表《冷红日记》小说时，还只有16岁。1916年此小说出单行本。

　　民国以后，社会上充斥着才子佳人之类的作品，但他的《冷红日记》却摆脱了这种影响。随后，他的《莫救儿女误英雄》、《忆红楼漫录》、《忆红楼记艳》、《可怜侬》相继发表在《小说丛报》、《小说新报》等杂志上，时仍不满20岁。在常州诸多文人中，他搜集的小说杂志最多。每种都要购置3份：一份收藏，一份阅览，一分供亲友借阅。抗日战争前，除在女子师范教国文外，余暇即向上海《小说季报》等各种杂志投稿。先后发表的作品有《禅花梦影》、《反聊斋》、《倚闾泪》、《丑人多作怪》、《崖下孤花》、《试金石》、《百年后的中国》、《社会的罪恶》、《军阀现形记》(连载长篇)、《解佩记》、《三顾》、《自由毒》等。他平时喜读《聊斋志异》这类讲狐鬼的书，但认为此书结局太玄。于是独辟蹊径写了许多类似《聊斋志异》内容的短篇，连续在《小说月报》上刊载，讲起狐鬼，也写得惝恍迷离，神秘莫测，可到结尾时，迷踪渐明。原来并非狐鬼作祟，而都是人的所为。这些短篇，汇综成单行本发行，总称《反聊斋》。这种体裁在小说群中并不多见。

　　1924年，为开展文艺研究，促进诗文创作交流，联合小说界同仁组织梅社，出版《烂花》杂志，内设小说、诗词、谐文等栏目，他任主编。抗日战争期间避走上海，常州故宅书籍杂志全被日军烧毁。后期长居上海，在《申报》、《新闻报》上发表较有影响的连载长篇小说《小桃红》、《回春之曲》、《奇人奇事录》、《新镜花缘》、《游侠外传》、《芙蓉娘》、《濮二姑》等。这些作品既有章回白话小说，也有笔记形式的文言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