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宝凯，字伯元，别号南亭亭长，笔名游戏主人，讴歌变俗人，二春居士，常州人。父早卒，从小由任山东道员的堂伯父抚养。在堂伯父的严厉督教下，学业日进。对制艺、诗赋无不擅长，能书画，工词典，精篆刻，对金石、音韵、考据之学等，也触类旁通。清光绪十八年(1892)，回到常州，赁屋青果巷。一度从传教士习英文。光绪二十二年，去上海办《指南报》。次年，又办《游戏报》，以诙谐游戏之笔，写嬉笑怒骂之文，开我国办小报之先。接着设艺文社，举办征文活动，鲁迅曾在这次活动中获奖。旋又办海上文社，出《海上文社日报》，设有社说、社榜、社谈、谈薮、笔记、杂著、艺苑等栏目。

　　光绪二十七年，他将《游戏报》转让，创办“消闲”小报《世界繁华报》，设有讽林、艺文志、野史、官箴、北里志、鼓吹录、时事喜谈、谭丛、小说、论著等栏目。光绪二十九年，在办报同时，又为商务印书馆主编我国最早的文学刊物《绣像小说》(半月刊)，刊载长篇连载小说，间登弹词、戏曲和杂文等。小说、弹词内容，大多以描写时事，讥讽朝政，激励革新，富强国家等血气文章为主，具有反帝反封建等现实意义。在近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意义的《文明小史》、《活地狱》、《老残游记》等均由该刊首发。此刊一直办到他病逝方停刊。

　　他办报，既当经理，又主笔政，还亲自从事文学、弹词等创作。他在短暂的一生中，著有《官场现形记》(60回)、《文明小史》(60回)、《中国现在记》(12回)、《海天鸿雪记》(20回)、《李莲英》及《海上繁华梦》、《庚子国变弹词》、《醒世缘弹词》、《南亭笔记》、《南亭四话》(诗话、词话、联话、曲话)、《芋香印谱》、《艺苑丛话》、《滑稽丛话》、《尘海妙品》、《奇书怪睹》、《经国美谈新戏》、《爱国歌》等著述。其中42回的《活地狱》，因写到第三十九回，人去世，最后3回由吴研人、欧阳钜源接着完成。他所作小说、弹词的动机，意是宣传改良，对当时官场的昏庸腐败，尽情地揭露。尤其是《官场现形记》，书中所述，大都实有其人其事，惟不用真名。小说载完出单行本后，在社会上非常抢手。传说慈禧太后阅到此书，曾假借民意，按名调查，意欲追究不法官吏。此作被列为“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