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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身影
发布日期:2011-05-10  来源:市委党史工委  浏览次数:  字号:〖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走进那个古朴的旧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那间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房间,不过是陈设着一个箱子、一张床、一把木椅、一张书桌和一条破絮的屋子。后来我才慢慢知道,这里是常州三杰之一瞿秋白的故居。这里安睡着一个不朽的灵魂。

  当我还是个无知孩童时,常州三杰的名字仿佛是首背得滚瓜烂熟的儿歌:“瞿秋白,张太雷,恽代英。”而这些名字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力量与说不尽的故事,我长大后才懂得。

  “瞿秋白,是中国共产党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也是革命文学事业的重要奠基者之一。”书上这样介绍他,但我不愿意就用这几个苍白而没有生气的头衔去描述他,我也知道,先生不在乎这些虚名。即使是在他到达刑场,盘膝坐在草坪上,饮弹撒血时,他心中翻涌的必定仍是革命事业未完成的煎熬与遗憾。他一生的奋斗,从不是为了成就身前身后名。

  “万郊怒绿斗寒潮,检点新泥筑旧巢。我是江南第一燕,为衔春色上云梢。”他这样说自己。而他这只在硝烟中的燕儿,为了民族的光明呕了多少血。我站在秋白的故居,凝视着墙上他的黑白肖像良久。那是怎样一张面容啊,秀气儒雅得甚至有些苍白的脸庞,戴着一副眼镜,纤细几乎柔弱的身子。他是一个书生,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模样。他不会舞刀弄枪,更无法上阵杀敌,只有用他瘦弱的身躯去面对迫害,用他那超越肉体耐力的信念去为革命献身。

  先生出生于常州城东南角的青果巷。我曾从那条古旧而亲切的巷子里走过,白墙黑瓦的老房子上印满了岁岁年年雨水冲刷的痕迹。木头做的门轻轻一推,仿佛就能回到古时的江南。这里有一座名为八桂堂的花园住宅,先生就出生于这个花木葱茏的宅子里。瞿家是一个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秋白天性是一个热爱文学的人。他在上海大学讲课期间,来听课的人坐满了礼堂,甚至有人爬上了窗户。他的俄文水平在当时几乎是无人可及的,他曾发宏愿,要将俄国文学名著介绍到中国来。瞿秋白牺牲后,把他作为知己的鲁迅叹息良久,并说“瞿若不死,译《死魂灵》是极相宜的,即此一端,即足判杀人者为罪大恶极。”以先生的才华,若他潜心研究必将成为文学史上又一泰斗式的人物,但他却没有。他无法像别人一样,关起窗子来弄他的纯文学,先生毅然拾起那把菜刀去救国救民。在他看来,拯救民族于危亡之中就是他的使命,那些闲情逸致、才情雅兴不过是可以拂去的尘埃而已。他曾写过这样的句子“坐久不觉晚,瘦鹤竹边回。”他又是在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怀着忧国忧民的愁苦在月下徘徊。

  其实,在中国历史上不乏忧心天下的文人,但他们最后真的只是文人。而瞿秋白用他柔弱的身躯和坚硬的骨头一直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这是怎样一种惊天动地的坚持与韧性呵!

  先生一生写了许多作品,译了许多著作,但最打动我的却是他的那篇《多余的话》。从古到今,每一个在历史上留名的人都竭尽全力地粉饰自己,而先生却用《多余的话》作刀,将自己的灵魂剖开,他于临终前自述,说他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文人而已,参与政治运动,乃至成为中国共产党的领袖完全是一个“历史的误会”。这是他最后的表白,以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冷静与坦荡。世人褒奖他是中共的领袖,他却说“无产阶级意识在我的内心里是始终没有得到真正的胜利”;人们希望他是彻底的鲜红,他却说“不,我是一个多重色彩的人”;他的人生本来可以在万人仰视中结束,但是他偏要用一篇《多余的话》向世人表白,徒招非议。然而这些话真的是多余的吗?我想到了这样一句古语:“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我不禁潸然泪下。

  然而,时光如梭,如今迎来了党诞生90周年,在人们歌功颂德的时候,我只愿循着那只咳尽最后一滴鲜血的燕子的身影,向那最遥远的地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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